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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语齐言,我是齐宇。
最近这两年科幻大片扎堆的出现,其中一些还打着反乌托邦的口号。今天要聊的不是反乌托邦,而是《乌托邦》。在后面几期我们会聊一下反乌托邦三部曲,之后通过《重返美丽新世界》这本书延伸出去,为此类作品做个总结。
《乌托邦》在1516年写成并出版。作者莫尔是欧洲文艺复兴时期英国杰出的人文主义者。莫尔生于1478年,因违抗英王亨利八世被判处死刑,1535年7月7日走上了断头台。目前可见到的莫尔的画像是刊印在序言前面的一副版刻画,而在网上找到的莫尔画像,不知道是原版就是这样还是后来进行着色了,要比版刻画好很多。
莫尔所处的年代正是资本主义萌芽阶段,英国的圈地运动正如火如荼地进行,底层民众流离失所、民不聊生。又恰逢地理大发现,新航路、新大陆,各种溢彩缤纷的见闻一起涌现出来。在这样的氛围下,莫尔假托一位航海家,从其口中描绘出一个乌托邦来。这种方式很好地规避了一个在当时无法回答的问题,即乌托邦从何而来。
乌托邦,Utopia,是古希腊语虚造出来的,指的是虚无之地、乌有之乡,也就是没有这样的地方。书中的人名、地名等等都是用类似的手法虚造出来的。乌托邦分了两部分。从一些莫尔与其朋友间的信件看出,先写的是第二部分。就是描绘乌托邦这个理想国;然后又反过来写了第一部分,描写当下这个不合理的社会,就是当时英国政治和社会的种种黑暗。想来莫尔应该是看到了当时社会的弊端,他构想了一个他认为的完美制度。这个完美制度天然的要与当时的社会对照起来。可能他也知道,如果仅有第二部分,他的这部作品就仅仅是见闻录了。因此,描绘现实的第一部分就重要起来。它就是一个引子。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,而描写现实的第一部分,也就仅仅是个引子。无论如何抨击,它都会在那里。关键是如何解决。
莫尔关于未来社会的全部设想都包含在第二部分里。莫尔借这位航海家拉菲尔之口,从六大方面描绘了乌托邦这个理想国。
第一方面就是财产公有
在乌托邦 全部的社会财富是大家共有的。不管什么产品,无论吃的用的,都汇集到每座城市指定的几个市场。家家户户到市场领取所需的东西,不用付出任何代价,也不受任何数量限制。但是从书中的描述来看,从来就没有人多领,因为乌托邦物资充裕、取之不尽。如果在自己家里积存是多此一举。也就是说,物资充足、产品丰富、财产公有、按需分配。
第二是生产劳动方面
乌托邦的所有劳动都是用来促进国家财富的,提高社会福利的,改善民生状况的。一切用来享乐的物品都被禁止,不允许将劳动花在这个上面。
第三是以农为本
莫尔所处的年代 工业革命还没有开始,他所设想的也不可能超出他的认知。因此,乌托邦是典型的农业社会,与农业相关的就极其重要。
第四是在城市规划方面
如乌托邦的城市规划极其死板,街道、住宅区规格要统一,毫无个性可言。住户可以任意进出其他人家。住房每十年还要抽签进行调换。乌托邦人习惯在公共食堂进行进餐,而且进餐还有一套约定俗成的程序。
第五是卫生健康方面
乌托邦的医院设备完美,药物齐全,医生经验丰富,服务热情周到。最关键的是免费医疗。公共环境卫生做的也很好。保证供应洁净的饮用水和食物,防止疾病流传。
第六大方面就是教育
学术研究和国民教育在乌托邦占有重要地位。从事学术研究有很高的门槛。儿童都要上学,同时重视品德培养。
除了前面所说的这六大方面,乌托邦这本书还提到了宗教方面。乌托邦人的宗教是理性化的,只要不危害社会,都是可以容忍的。乌托邦人认为至高的唯一的神是自然本身。这里要说一下,乌托邦虽然从某种角度来讲是信仰自由的,但是他们都公认有一个至高的唯一的神。
乌托邦令人诟病的一点就是它是有奴隶的。乌托邦的奴隶实质是被判处终生强迫劳动的人。通篇看下来,乌托邦没有监狱,只有劳动改造。
金银在乌托邦内部是不具有货币属性的,乌托邦内也不需要货币。乌托邦尽力使金银成为可耻的标记。
书中还提及了诸如关于结婚的描述。在结婚之前,男女双方要在可信任的人的陪同下,赤身裸体的来进行见面相互了解。
还有关于常备军的描述。乌托邦是有一些常备军的,他们并不是对内的,他们是用来对外来平息战乱等等这些。
乌托邦这本书从发表以来就被认为是空想的方案、幻想的方案。但这种幻想的方案却是第一个经过全面考虑的社会主义社会的方案。也因此,莫尔在社会思想史上占有特殊的地位。
乌托邦消除人类不平等有两个支柱:一个是公有制,一个是道德完人。公有制在物质丰富的今天,在工业时代的大背景下,还仍然在探索和实践,何况在莫尔提出的发展手工业作坊的农业社会。平和安逸的社会会不会爆发更大的社会危机?就如同澳大利亚的兔子一样。佛洛依德、荣格等人在精神分析学领域的贡献,提出了人的两大本能,即生和死的本能。这两个本能只能抑制不能消除,就说明了道德完人是无法实现的。
假若抛开这些,乌托邦所展示的社会就是完美的吗?也不尽然。虽然他们生产平均、分配平均,但每个乌托邦人都是标准化的。整个乌托邦社会对个体追求个性发展是当作异类来对待的。这种对个性的压制和自由的剥削,在《乌托邦》出版后就广受诟病,这也是后续诸如《我们》、《美丽新世界》、《一九八四》等作品被称为反乌托邦作品的由来。
好,本期节目就到这里。谢谢大家!